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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道走廊 树与鸟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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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合早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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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叶榕与火焰木共生共荣,乍看好像是榕树开花。

 

榕树开花

今晨,又到前火车轨道与蔡厝港路交接处踱步。火车曾穿梭过的铁道走廊静悄悄,看守员的小屋空荡荡,那棵时常盛开的标志性植物——紫红色九重葛已不见踪影,远处的武吉知马山依旧在朦胧晨霭中织梦。走着走着,两旁的大象草忽然不见了,眼前是一片青草地,八哥和麻雀在草丛中叫闹着,过了印度庙和客属公会大厦,看到一棵以前路过时从没注意到的大树开花了。

 

大树底层的枝叶向下垂,像一个青绿色的大伞盖,看得出那是垂叶榕(Ficus Benjamina),但是树的顶层却开着橙红色的大花,榕树开花?多不可思议呀!

 

我好奇地趋近观察,发现火焰木(African Tulip Tree)的树干被生长能力超强的榕树支柱根团团包围,从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火焰木的主干。

 

这棵奇怪的大树是怎么形成的呢?我想应该是榕树的果实被鸟类取食后,其种子随着鸟粪排出,粘在火焰木的枝干上。不久,种子发芽长出许多气根来,气根沿着火焰木树干爬到地面,钻入土壤中。吸收了土壤里的养分,这些气根逐渐增粗并分枝,形成网状把火焰木的主干罩住,上面的树冠则越长越茂盛。

 

榕树是出了名的绞杀植物,幸好火焰木的主干和分枝够强壮粗大,可以不断地迎向阳光,向上生长,继续开着艳丽的花朵。榕树和火焰木合成一体,形成一棵异株同体的共生树,伫立在空旷的草地上,是难得一见的风景。

 

鸟类飞行表演

就在那棵共生树旁边,传来鹦鹉尖锐的叫声,它们还是像铁轨未拆除前一样成双成对地飞来飞去。公鸡的啼声,唤醒了多少童年的乡野记忆。白领翡翠出现了,站在空枝上,眼观四方,不动声色地寻找猎物。

 

突然,一阵阵噪声响起,成群结队的亚洲辉椋鸟(Asian Glossy Starling)在天空飞行。它们向南洋楹飞去,站在枝叶间歇息,发出嘈杂的叫声,整棵树几乎都被占据了,黑压压的鸟影若隐若现。不一会儿,它们像一架架小型飞机起飞,不断地变换着各种队形,天空立时出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黑点,像候鸟过境一般,蔚为奇观。

 

它们有时分成一小群活动,成鸟和幼雏最爱在建筑物的屋檐上和天线上停留;有时又一大群在空中翱翔,然后消失无踪;不久后,它们又飞回来,纷纷在空枝上着陆,一只只挨挨挤挤地站立着。

 

能在住家不远的地方看鸟类飞行表演,心里充满了惊喜和欢愉。

 

珠颈斑鸠难逃厄运

天气越来越热,麻雀和八哥都飞走了,草地上忽然出现两个拿着鸟笼、忙着布下陷阱捉鸟的人。一只珠颈斑鸠傻傻地站在草地上,我悄悄地对它说:小心!快逃呀!

 

然而太迟了,它已掉进猎人设下的圈套,脚爪被钉子固定着的线紧紧地缠住,逃不掉了。猎人得意地打开鸟笼底层的小门,很熟练地把猎物往笼里放。这时,挂在树上的鸟笼传来咕咕声,我趋前看个究竟,猎人却大声地阻止我,说我会吓坏那只鸟。原来那只鸟是笼媒(被人用来诱捕同类的笼中鸟),草地上还有一只很乖巧的珠颈斑鸠站在那里,它的脚被一根细绳子绑住,拴在小树旁。原来它是鸟媒,和笼媒一样是被人利用来引诱同类的活鸟。

 

有笼媒,还有鸟媒,温顺胆小的珠颈斑鸠怎么逃得过劫数!我看着看着,脚步向前移,却又禁不住回头看那只鸟媒。它看着我,眼神显露些许忧伤。

 

我在铁道走廊上观赏大自然之美,也目睹猎人捕鸟的过程。猎人为了生活而捕鸟,奈何?然而那些无辜的鸟倘若知道自己是害同类被捕的帮凶,情何以堪?

 

Source: 联合早报 © Singapore Press Holdings Limited. Reproduced with permission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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