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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看不厌的巴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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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文学 - 19/12/2019

联合早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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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的过去与现在融合得那么巧妙,一景一物饱蘸文化底蕴,展现斑斓的历史画卷,艺术瑰宝造就了它的伟大。作者再次造访巴黎的热门景点,一再赞叹巴黎不仅是一座城市。

 

我到过多个大都会如纽约、华盛顿、伦敦、莫斯科、东京和北京,感觉巴黎的街道最宽最长,似乎是一个广场连接着另一个广场。

 

翻阅历史,原来早在公元前250年,就有一群“巴黎西”人住在塞纳河沿岸。200年后,这里也来了罗马远征军。公元4世纪,他们开始建宫殿和城墙,正式命名巴黎。6世纪初,法兰克人占领巴黎。现在看到的巴黎,却要等到600年后才出现雏形。

 

圣母院凤凰浴火重生?

 

巴黎圣母院从1163年由教宗亚历山大三世奠基,1345年完工,历时182年。它长128米,宽40米,正面高69米,最高的尖塔离地93米。

 

除了屋顶,圣母院全是石头建成,法国大文豪雨果赞说这是石头的交响乐。可惜它在今年4月15日遭遇一场大火的蹂躏。

 

英王亨利四世1430年在圣母院举行了加冕典礼。1455年,教会也在圣母院为圣女贞德平反,并竖立纪念雕像。1804年,这里是教宗庇护七世为拿破仑皇帝加冕的圣殿。进入20世纪的1970年,戴高乐总统国葬礼从圣母院出发。1980年,教宗保罗二世特地前来圣母院举行一次别具意义的祈祷晚会。

 

圣母院分五个殿,举行弥撒时能容纳多达9000人,并存放着几个世纪以来收集的数以千计的艺术珍品和历史文物,是艺术的宝藏。这场63分钟的大火,究竟对圣母院造成怎样的浩劫?

 

大火吞噬了屋顶,摧毁了尖塔,其他文物呢?我读到的报道,最珍贵的耶稣受难荆棘冠、路易九世的长袍、三台管风琴、大钟,还有很多名画和雕刻都能及时抢救。不过,那世界闻名、三扇直径各10米的玫瑰花窗,据说只有北面的完好无损。

 

巴黎圣母院是名副其实的世界著名宗教、艺术和旅游胜地,希望它能尽快恢复原貌。

 

收藏品造就卢浮宫的伟大

 

就在圣母院兴建期间的1204年,腓力二世在塞纳河北岸建起卢浮宫。这位法国国王的本意是把它作为王宫的一座城堡,用来收藏珍宝和文件,豢养宠物狗和禁闭战争俘虏。

 

今天的卢浮宫,那可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首,收藏的世界各国艺术品多达40万件。

 

导游在贝聿铭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入口处向我们解释,卢浮宫分六部分:希腊罗马艺术馆、埃及艺术馆、东方艺术馆、绘画馆、雕刻馆和装饰艺术馆。他强调:“卢浮宫三宝是一定要仔细欣赏的,一是达芬奇1503年的作品——《蒙娜丽莎》油画;二是断臂维纳斯石雕像,它在希腊一个山洞里出土,由两块大理石衔接而成,是公认最美丽的裸女形象;三是头颅和双手都断了的胜利女神雕像,在爱琴海岛上被人发现时只是一堆碎石块。”

 

或许我拜访的月份不是旅游旺季,或许是博物馆安排有序,我们参观三件艺术瑰宝时并不拥挤,而且这馆内什么宝物都允许拍照。这里的绘画馆虽有35个展厅,每次展出也不过2000幅作品;雕刻馆有27个,每次也只能展示1000多件。

 

这里的很多巨幅油画,以写实风格为主,容易欣赏。我最留恋的是一座座比真人高的白色石头像,不管是基督教色彩浓厚的圣人形象,还是希腊神话里描述的巨神怪兽或是世俗生活里的小人物,全都雕刻得栩栩如生。

 

我觉得,就是这些收藏品,造就了卢浮宫今天的富丽堂皇和魅力无穷。

 

凡尔赛宫:世界五大宫殿

 

我们从巴黎市区到凡尔赛宫,大约20分钟路程。导游说,凡尔赛宫所在是巴黎远郊伊夫林省的凡尔赛镇。

 

我们赶早去到凡尔赛宫时大门还没开,早晨的太阳已把它照耀得闪闪发光。

 

路易十三是在约400年前买下这里一大片荒地,修建起两层的红砖楼,作为狩猎行宫。他儿子路易十四继位后的1689年,把它发展成王宫的规模。于是整个王室家族便从巴黎搬来这里居住,后来连朝廷里的大小官员和家属也都赶来凡尔赛落户。据说,当时王宫范围内住上的人口多达3万6000人。我留意到,在凡尔赛宫广场屹立的一座巨大人物雕像,塑造的便是路易十四,他在马上的姿势果然威武逼人。

 

华裔的法国导游这时还给我们指出一个有趣的东西方历史现象。路易十四生于1638年,死于1715年;中国清帝康熙生于1654年,死于1722年。他们算是同时代的人,分住欧亚大陆,却都曾建立辉煌的统治大业。

 

凡尔赛宫也是历史事件发生的地点。1871年,威廉一世在攻占巴黎后,在凡尔赛宫加冕,并宣布成立德意志帝国。1919年,美英法也在这里与德国签订凡尔赛合约,宣布一战结束。

 

凡尔赛宫在金碧辉煌建筑里名列前茅,是世界五大宫殿之一。现拥500多个大殿小厅,艺术品来自世界各地,种类有雕刻、油画、挂毯、家具和瓷器。

 

我两次参观凡尔赛宫都对镜厅留下特别深刻印象,这里所包含的不只是金碧辉煌,也显示了设计者的匠心独运和艺术品位。

 

镜厅长72米,宽60米,高13米,一边是17扇朝花园打开的巨大拱窗,与窗门对称的是17面镜子。不仔细琢磨镜面,不易察觉那是由483块镜片组成。我觉得镜厅的最大特色还是悬挂着的24盏波西米亚水晶吊灯。吊灯上的天花板绘的巨幅油画,是王室大画家勒布朗的杰作。地板则由雕花的细木嵌成,做工精致。镜厅或许足以成为欧洲宫殿的一个代表性厅堂。

 

时间允许的话,应走进宫殿前面的法兰西式大花园,那里有人工河和小池塘,水边竖立很多铜雕,还有参天的大树及多姿多彩的花圃。凡尔赛宫享誉古今中外,俄国、奥地利和德国的多所宫殿,都以它为建筑蓝本。

 

条条大路通凯旋门

 

1805年,拿破仑打败俄奥联军后,便下令建造凯旋门纪念这伟大战役,不过,随着他被推翻,工程便暂停,直到1836年才完成,前后30年。

 

导游说,欧洲有100多座凯旋门,还是以巴黎的最宏伟壮观。导游指出,巴黎有12条大街是以凯旋门为中心,因此是条条大路通凯旋门。1970年以来,这里便称为戴高乐将军广场。

 

凯旋门高约50米、宽45米、厚22米。它外观像座牌楼,其实是一座建筑物。我们乘坐电梯上到拱门,里头有273级螺旋石梯可走上最高平台远眺巴黎街景。楼顶还有小型历史博物馆,两间电影放映室。

 

其实不上凯旋门,只要在拱门周围走一圈,也可多少了解拿破仑在法国历史上的许多作为:两面门墩的墙面,有四组战争题材的浮雕。四周门内刻有密密麻麻的人名,那是386个拿破仑时代将军和96场战胜战役的名字。你会读法文,就读得懂1792至1815年的法国战争简史。

 

我从对面街看凯旋门,建筑风格简洁,在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中尤显得沉着、冷静和庄严。

 

铁塔一战期间救了巴黎

 

与凯旋门比较,巴黎铁塔却是有点迫不及待地向外人炫耀的样子。我的感觉或许也不完全偏执,原来铁塔的计划提出时,还真遭到当时好些名人如小仲马和莫泊桑的反对,他们预想那会是一只大怪兽爬伏在石头堆起的楼房和宫殿上。我想起了那头在纽约行走的大金刚。

 

1887年兴建的铁塔,是为了配合1889年世博开幕而建。它分三层:58米、116米和276米。较低的两层设有餐馆,最高的有观景台。我从观景台俯瞰,塞纳河就像条绿色绸带,四周楼房宛如积木盖的小人国模型。

 

导游说,这座使用了7300吨钢材建成的铁塔,原定在建成20年后就拆掉,哪里知道这座总高度324米的铁塔,却在一战期间,因为所装置的无线电器材成功干扰了德国的通信系统,阻碍了敌人进攻巴黎的计划,因而赢得法国人民的爱戴,许多人还匿称它为人民的卫兵或铁娘子。

 

夜游塞纳河,巴黎铁塔始终是来回巡航时最吸引我眼光的美娘子。

 

Source: 联合早报 © Singapore Press Holdings Limited. Reproduced with permission.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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