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文忠和刘秀美夫妇推着车在油池邻里卖冰淇淋已经18个年头了。长期接触冰淇淋和干冰，使刘秀美手指的骨节严重变形，近几年来丈夫做散工之余也帮着一起切冰淇淋。
又一列地铁驶过，人们匆匆地出站，四下散开在暮色里。这是纪文忠（70岁）和刘秀美（71岁）夫妇一天里最忙碌的时候，随着地铁接来送往，冰淇淋车前的顾客又多了一些。
纪文忠从车里拿出一块莓子口味的冰淇淋，顺手盖上盖子，他娴熟地切开冰淇淋砖，用刀尖撇掉硬纸，再从罐子里拿出两片饼干一夹，递给面前小学生模样的女孩。
“因为执照的问题，现在流动小贩越来越少了，以前还有推着车卖面包、卖汽水的，以及开着货车卖炒米粉的。”坐在一旁的刘秀美感慨道。
午间艳阳高照的时候，夫妇俩最为辛苦，但若遇上阴雨天，生意自然又会减少。一把遮阳挡雨的黄色大伞，就这样庇护着伞下的小车，也撑起了一个家庭。
他们推着车在油池邻里卖冰淇淋已经18年了。长期接触冰淇淋和干冰，使刘秀美手指的骨节严重变形，近几年来丈夫做散工之余也帮着一起切冰淇淋。
物价上涨让小本生意更加难做，刘秀美说，这份工作虽然辛苦，但是也做得开心。“顾客就像我们的朋友，有空就聊几句。有的顾客从小就在这里吃冰淇淋，现在长大娶了老婆，还带着孩子一起来吃。”
纪文忠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说：“冰淇淋也是要照顾的，有些融化了就会软软的。安娣把它们照顾得很好，才会有这么多人来吃。”
谈话间，不知地铁又过了几趟，车前的顾客换了几番。在习惯了电子支付的年代，摊前的每个老顾客自备好零钱，在放工放学后来买一块冰淇淋。
那舌尖上融化的甜是旧时光的沉淀，也是忙碌生活里的小小仪式感。
Source: 联合早报 © Singapore Press Holdings Limited. Reproduced with permissio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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